坐落于船之边陲,
驾驭着半生不熟的川调川语
——你们只能算是些
打了折扣的天府之民。
手握锄把从山脚挖向山顶,
又肩负背篓从山顶背到山底。
干着细嚼慢咽的事业,
从不赞“今非昔比”。
凭经验 ,
一年有四季,周而会复始,
处处川流不息,
却不认,有一日千里。
高兴时,满口酒气,
尽谈“过去”,
伤心事,遍邀来满山人类
——尽皆兄弟。
祖祖辈辈为山神喊着山歌,
不敢羡:京腔川剧。
最爱那锅庄、对脚舞。
苦笙竹笛到晨曦。
自从马帮驮回了,
外面浓缩的世界,
开始叹:
该把“外面”驮来这里!
——于1987年3月2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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